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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卡達世足:亞非的崛起、梅羅爭霸終曲以及足球文化的闡釋權

2020年的Sports Tomorrow峰會上,溫格在演講中說的一些話,很好的詮釋了這方面的觀點,「我堅信足球和其他運動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俱樂部和身份認同密切相關。比如說,巴薩不僅是一傢俱樂部,同時也是加泰羅尼亞地區的代表。這是足球俱樂部的核心價值,關於我們是誰、我們的價值是什麼、我們想被人如何看待、我們能接受什麼和不能容忍什麼,這就是身份認同所圍繞的重要概念。像巴薩、皇馬、曼聯、兵工廠這樣的俱樂部,已經是(所屬城市)現在和未來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足球可以意味著更多,應該說完善的職業運動應該在社會中自許著承擔更多義務。

作者:Dexter

1958年比利,17歲的比利(Pele)第一次踏上世界盃賽場,一個南半球的孩子來到了一個北歐的國家,那裡沒有農場主、沒有移民社會、沒有家長制催生出奇特的南美階級以及家族型態;那兒的社會主義色彩更濃、擁有更多穩固政黨的中產階級以及...

64年後,回憶那一切,比利仍然對那個國家的景象感到親切,在那裡他證明了一位擦皮鞋的黑人男孩,可以用足球征服全世界;在大約6千平方公尺的綠茵草地上,不問出身、只看球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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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底的卡達世界盃開打前,「球王」用推特分享了他漫步在斯德哥爾摩的一張照片。那時他還只是巴西球員比利,而不是球王,因此得以享受那份在其後生涯罕能獲得的愜意時刻。

50年代的足球還不是像現在這麼大的文化載體,但也因此十分純粹,人們專注於享受其本身的魅力。而不是只在意勝負和花邊。

那時候巴西球員在進球後也跳舞,人們不會爭執於這應不應該。相較之下,如今這種包容性退步了。

比利在巴西隊的後輩維尼修斯(Vinicius Junior),因為在進球後跳舞而被批評像「猴子」,一向是那些英超名宿中少數幾個說話中肯的基恩(Roy Keane)居然認為這種舉動不尊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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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華盛頓郵報》選在這個時候邀請一位歷史學者刊登了一篇「為何阿根廷隊沒有太多黑人球員」的文章,阿根廷自由進步黨於是在推特上用一種比較幽默的方式反擊:「因為我們是國家,不是迪士尼電影。」

這樣的文化衝突給這次的比賽帶來趣味,但也存在衝突的危險。無論你怎麼看這些事,本屆卡達世界盃無論場上場下,都在說明於足球正朝著多元化發展,已經不是歐洲和南美兩賽區獨強,以及由他們握有這項運動的解釋權。

卡達世足由沙烏地阿拉伯歷史性的爆冷而正式開始——他們成為本屆賽事唯一一支擊敗阿根廷的球隊——亞洲球隊展現出他們的成長與韌性,伊朗擊敗威爾斯,日本後續擊敗西班牙、德國,韓國也戰勝了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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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著外籍教練、科學化的訓練方式,亞洲球員開始克服身體素質(特別是東亞球隊)的障礙,同時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比賽方式——防守反擊。

高壓逼搶和快速反擊不是亞洲的產物,但日韓球隊的成功證明了這套戰術的有效性。既然身材不如歐洲高大,腳法不如南美細膩,那我就不跟對手在這方面糾纏,要創造的是在攻防兩端瞬間人數和空間上的優勢,更具有團隊意識的亞洲球隊在戰術執行上的紀律性,讓這次遇到他們的球隊吃足了苦頭,單就本屆賽會來說,他們是最早摸清這次盃賽「版本」的賽區。

因此,在進入淘汰賽後,我們也可以看到更多球隊讓出中場主導權,來逼使對方壓上進攻,好讓自己在轉換中得到更大的空間。這套打法犀利的懲罰了不成熟或不完備的傳控踢法。隨著各國防守能力和體型越來越好,要在陣地戰中藉由短傳或定位球創造機會,實在太困難;反而在攻防轉換中,一次意識好的長傳,往往難得到單刀或是一對一的對決。讓世界足壇認識到這一點,可說是「東方」的後發優勢產生的一種結果,也是亞洲國家產生影響力的方式。

 

而這次,非洲球隊也在在卡達寫下自己的里程碑,這個賽區的風格一直很獨特,隨著可拉、康加鼓、巫巫茲拉的節奏,「黑暗大陸」從來不缺進攻天賦,但戰術素養、紀律性的缺乏,卻讓他們的防守一直為人所詬病。

但非洲也有自己的優勢,歐洲人一直將這裡視為自己的後花園,殖民式的從這裡吸收了無數英才(法國最近幾年不就被戲稱為「非洲聯合軍」嗎?),但反饋就是他們能從對方那裡吸收最先進的理念,地理優勢也讓球隊可以更方便的和強隊進行訓練。這種特殊關係,很類似於MLB和中美洲球隊之間的互利模式。

這次賽事的最大「黑馬」摩洛哥,陣中就有不少球員來自歐洲五大聯賽,像是恩納斯里、哈基米、齊耶什、馬茲拉烏伊、博努,正是這些人的出色發揮,幫助球隊接連戰勝比利時、西班牙、葡萄牙,成為史上第一支打進世足四強的非洲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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